花犯犯大白兔.

麦田里的一只懒癌晚期的小狐狸.
∞内画文组成员∞
大号写原创,这是个没事瞎几把逼叨的同人小号.LOF内所有文章谢绝转载.
[公告]最近复健时的状态不太好,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沉下心来练笔,不定期更新./
做不了日更小王子就做断更老国王.

[全职/双花]扬汤止沸[上]

置顶,文笔渣,ooc慎入。

※懒癌晚期患者,年更系列,但一定填坑。

扩列么

※乐队paro,一篇迟到已久的生贺,对相关设定涉猎不深,欢迎捉虫。

以此献给挚爱世界冠军张佳乐,生日快乐!

 

 

1.[东京]2016年7月,张佳乐18岁,孙哲平17

  6月底的东京,多多少少也已经迈进了炎热的夏天,即使是绿化带之多能在全世界都能排上号的日本,刺目的阳光直直地穿过树叶间的间隙挡都挡不住,晃得人是眼花缭乱。就算这样,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依然穿着吸热的黑色西装,更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正是下班高峰期,人群拥挤的街道就像打翻的沙丁鱼罐头,却是安静得不像话。偶尔会响起几声急促的电话铃,也会马上地被人为地掐停,用轻声的交谈代替。

  每当这时孙哲平总是想起自己以前在那口北京胡同里的四合院,单车车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在小巷的转角处,搬个小马扎坐在院门口哼京剧的阿婆看着孩子们争抢玩具时的吵闹,到了饭点隔壁大爷就会往围墙那边喊“大孙来吃饭咯!”他就会放下手里的吉他,朝来旅游的小姑娘点头致歉,可过了不久吉他的美妙声音又会从围墙的那一头响起,飘到老胡同的上空,再飘去很远很远。

  等街上的客流渐渐少了,孙哲平送走了花店的最后一位客人,从刚开的风信子上剪下几株来扎好,再将一些不喜阴暗的花草摆到暖房里去,熄了灯锁门,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结束了。他帮忙照顾一位学长的花店已经有一会儿了,为此他也不厌其烦地将自己一整个白天的时间花费在这里,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一个大男人对这些感兴趣也算得上是爱好,显出他性格中的粗中有细。

  孙哲平家里很有钱,这是他自己上了高中才知道的。小时候他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北京的四合院里,后来父母赚了大钱把他们接回位于CBD的新房。高二的时候父母就担心孩子要经受不住高三的苦,于是就近把自家娃送去了日本读书。那时候孙哲平堂堂正正一个一米八几的纯北京爷们,在纯朴的大和民族中间鹤立鸡群,刚过去就有不少女孩子给他送情书。可惜那时候孙哲平日语都不认识几个字,就拿几句日常用语打天下,两眼一闭你写的啥大爷我看不懂一转头就给扔了。还好后来孙大少爷适应能力强,不仅有了好人缘,毕业后日语也说得顺溜顺溜的,就是莫名奇妙地带股京腔味道,有时着实令人好笑。

  坐地铁到站下车,刚出地铁口就远远地瞅见一酒吧,还没全黑的天幕下用日语标识的“西部荒野”的闪光灯招牌已经亮了起来。日本特别是东京人几乎都是加班狂魔,到这时候地铁的人流还没散,车厢里即使开了空调也是憋屈得很,还好个子长得高鼻腔里还有点流动空气,不过在北京雾霾底下生活久了的孙哲平表示习惯,这会从苦海里出来了赶紧迈大了步伐往冷气猛劲的酒吧里走。

  东京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了帷幕,酒吧老板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玻璃门进来看准了这时间就知道是孙哲平,老板见了放下了手中的活朝伙计们叮嘱了几句,隔着老远就向他招手。这位老板是一个敦实的本地人,后面同名的旅馆也是他的下属企业之一。明明一大把年纪就要奔耳顺之年了还有一颗追赶潮流的心,于是请了那么几个年轻人在高峰时间段来搞摇滚炒热场面,而孙哲平除了是这里的常客,免费园艺工人之外,还是其中的一员。

  “好久不见大孙,考上哪个大学了?”“明海大学管理系。”“以你的才能,怎么不去考音乐系?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啊。”老板似乎很是惊讶,“父母的期望,他们没有要求我,不过我觉得他们心中应该是希望我未来能从事这个行业,最后能帮忙继承家业。况且我快要成年了,已经知道搞音乐大概就只能吃吃流行饭,还是需要为生计考虑才行……”他将手中拿着的风信子递了过去,随意地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却见老板又转身踮起了脚,俯身到吧台内部掏出一张五颜六色但却制作精美的宣传单来。“你们中国最近似乎很流行这个叫做荣耀的歌唱选秀比赛,这个叫叶秋的人带领一帮人组成的嘉世乐队拿下了第一赛季的冠军,我看你就比那家伙强!不如你也试试看?”老板说着,但是说完后,似乎自己都觉得这话不是太靠谱,自己也是一个业余人士,哪能和专业的相提并论,连忙又更正了下,“总之也不会比他差。得到冠军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哪有这么简单。”孙哲平悄悄地叹了口气。

  叶秋,嘉世。

  孙哲平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砸到了吧台上,他也关注这个比赛很久了,荣耀从一开始然后慢慢成熟,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全中国最火最权威的歌唱选秀比赛,拿到冠军的人几乎在整个歌手圈都能有一份立足之地。现在距离《荣耀》联赛第一赛季结束、嘉世夺冠过去已经有一个月了,但是铺天盖地的宣传还没有结束,有关《荣耀》,有关《荣耀》联赛的宣传宣传恨不得贴满每一个角落。目前为止,加上之前的现场直播,他整整看了十遍。

  人人都在赞美叶秋的强大,这一点,孙哲平不反对,叶秋绝对很强,就算是一贯无比自信的他,想到叶秋,自信也会有一点动摇,但也仅仅是一点点。如果是单挑,他不敢说必胜,他不敢说必胜,但是他一点都不会畏惧与叶秋为敌,一点也不怕。真正让他觉得没有把握的是,是嘉世这支队伍中的另一个人——吴雪峰。

  这明明是嘉世应该被重视的第二号人物,作为贝斯手,他对整个乐队都至关重要,却是一直是一个经常被忽视的名字。可是实在太少人留意到这一点了,大家似乎都以为只要乐队里有一个像叶秋那样全能的高手,队伍就能披荆斩棘拿下胜利。通过嘉世,孙哲平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组乐队之前,他必须找一个足够默契也旗鼓相当的队友。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啊。

  等会。

  他再次拿起了那张宣传单,明明白白地正是中文。老板虽是接待了那么多来自不同国家形形色色的客人,可他又哪里懂中文?“老板,这张宣传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噢是这样,昨晚有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来我们这里投宿,看起来跟你年纪差不多大,是来东京旅游的背包客。不过他似乎也是搞音乐的,他说这几天可以做几晚我们免费的吉他手,这几天你就去打架子鼓……这样吧。”老板抽出几束风信子又塞回到了他手里,从腰侧的皮带上上取下了一串钥匙放在孙哲平的手心里。“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去把二楼房间里的花都换一遍,顺便也可以跟那个小伙子认识一下,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呢?”老板把他的手指合起来拍了拍,“224号房,我相信你。”

  

  于是孙哲平就这样傻不愣登地被骗上了楼,手里头端着钥匙,反应了半天寻思着感觉怎么颇有一种约炮的韵味。224号房在楼层的最深处,孙哲平也不急,挨个地敲门问好送花。到了倒数几间屋子的时候已经能听见最后一间时不时有男女嬉笑的声音。大孙这会有点方,这层楼都是男宾的单人房间,所以老板才特意让他送的这层楼,这一路过来也不尴尬,这声音不会是……

  卧槽,已经站在倒数第二间门口的孙哲平赶紧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怂逼个啥交个朋友认识一下又不是相亲找女朋友,要是里面真在啪啪啪也不会给自个开门是吧?想到这里孙哲平猛吸了几口气,大步流星地朝那神秘的224走去。

  好了,这下孙哲平傻眼了,别说敲门了,就连门都是大敞的像是等待他光临似的。里面有几个女孩子围着那个抱着吉他坐在床上的男生,那个人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显得很精神的样子,格子衫的纽扣解到锁骨的位置,已经跟一般男生不同的长发却还要染成张扬的深红色,浑身不知为何透出一种淡淡的忧郁气息,逆着光的脸帅气逼人,白净漂亮的手指在吉他上划过透出力度来,嘴里哼唱着的是披头士那首Let it b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说着智慧的语言. 让它去吧.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让它去吧.

yeah, let it be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it be 会有一个答案: 让它去吧.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轻语着,让它去吧.

  一曲毕了,房间里又恢复到了叽叽喳喳的氛围,那些姑娘又一个个地凑上上去,拽着男生的衣角撒娇:“乐乐乐乐,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对啊对啊,好好听呢,乐乐你好厉害……”“叩叩叩,咳咳……”孙哲平好不容易回了神来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敲了敲门板咳嗽来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请问有什么事吗?”生疏的日语发音却显得很干净,明明是已经过了换声期的年纪,声音却还是明亮的少年嗓子,让人想起青春的阳光和温室里的花。“我我……那个……我是来换新鲜的花的。”不知为何,孙哲平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他连忙走进去抽走了床头柜上隔夜的山茶花,换上了不久才摘下来的风信子,然后又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孙哲平捂住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疾步走在走廊上,只听见身后又传来悠扬的吉他声,却是听不清是什么曲子了,只能听清隐隐约约地一句:

  “I'm searching for a song tonight我正在为今夜寻找一首歌”

 

  晚上孙哲平在后台排练,老板见到他偷偷地凑到他旁边问他下午的事情:“怎么样?”孙哲平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坐在舞台凳子上的那个人,下午的事情让他对这个少年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可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只听见那些个姑娘们喊他乐乐……孙哲平把脸扭回来,轻声问老板:“他今天是要什么曲子?”“One Ok Rock的《Tne Beginning。”

  孙哲平又傻了,One Ok Rock正是他最爱的日本摇滚乐队,很多年前他就开始喜欢,见证了他们一路走来的颠簸不平到现在成为日本最受欢迎的摇滚乐队之一,他家里还摆着几张限量版的经典专辑。孙哲平又朝男生的那个方向望去,他正拿着谱坐在舞台上哼着,时不时还用手在大腿上打着节拍,手里也换成了一把电吉他,有时候有女生的目光悄悄地往他的方向瞧,他还会抬起头来向他们露出一个笑脸。孙哲平不禁有点怀疑,这个看起来还挺斯文的人,居然还会玩摇滚?

  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九点半,属于东京的夜生活终于开始了,舞台的设备都已就位。孙哲平看到下面有些熟客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地打量这个新人,而坐在舞台一个角落阴影里的孙哲平也跟他们一样怀揣好奇着。

  鼓点与歌声起。

Just give me a reason 快给我个理由

to keep my heart beating 来维持心跳

Don't worry it's safe right here in my arms 别担心,在我怀里你很安全

As the world falls apart around us 当世界在我们眼前崩毁溃散

All we can do is hold on hold on 我们能做的只有再坚持一下

  孙哲平抬头的时候发现那个男生也在转头看他,瞳孔里映满的都是惊讶。孙哲平脑子里也在当机——默契,歌声吉他声鼓声完美契合!

Justtell me why baby 告诉我为何,亲爱的

They might call me crazy 他们也许以为我疯了

for saying I'll fight until there is no more 因为我说过要战斗到无。

愁いを含んだ閃光眼光は感覚的衝動 目光中饱含忧愁,闪烁着感性的冲动

Blinded I can't see the end 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到尽头

So where do I begin 那么我从哪开始?

  疯了疯了,歌声响亮,鼓点紧凑,发自内心,孙哲平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高音,每飙高一个度全场都会掀起一阵热潮,他抓起麦克风扭动着腰板,全世界好像都跟他一起狂舞一样,张扬的红发在闪光灯下跳跃着。孙哲平想大喊,想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看见那个少年时不时也会回头看着他,狂喜,激动,孙哲平仿佛在那个人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与他相同的东西。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在脑补的那个画面渐渐完整起来。这个画面,应该足以出现在那个舞台上,可以置身于他自己看了足足十遍的那个舞台了吧?

  一切余音消尽。一场下来,孙哲平感觉自己就像刚打完一场大仗似的,浑身大汗声嘶力竭,他似乎耗尽了自己全身力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畅快淋漓。光影间他觉得有人向他走了过来——他听见木质舞台的嘎吱声在向他靠近。

  是那个少年。

  “你的技术看起来不错,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嗯?”逆着光站在他面前的那位明显意外了一下。“你是谁?”他问道。

  “孙哲平。”“张佳乐。”

  

  那年,西部荒野,百花盛开。

 

2.[汉堡]2016年8月初,张佳乐18岁,孙哲平17岁。

  哥特式建筑构成了这座城市的主干线,随处可见的覆盖率极广的绿化带,港口时不时传来汽笛的鸣叫声和渔贩的叫卖声,陆上交通密如蛛网,地下铁路四通八达。而作为德国的第二大城市,汉堡每天都会接待成千上万从全世界来的游客,而张佳乐和被他拐来的孙哲平恰恰也成了这千万分之二。

  “大孙!你看!”张佳乐一个箭步地扑向了孙哲平。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孙哲平感触良多,他发现张佳乐只要看到某些新鲜的事情,就会忍不住跑走或者大叫或者问个不停。说实话,孙哲平每当看到有其他人一脸看傻逼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有点羞耻。他感觉他必须牢牢地抓住他新搭挡的手,不然下一秒他就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了。

  经过一个月的熟悉和磨合,孙哲平已经差不多把眼前这个人给摸清楚了。之前发现他其实很爱笑,现在发现……他真的很爱笑。孙哲平感觉他就像自己在东京的那间花店里的那些花,绽放的那一瞬间仿佛春天都来了。张佳乐恰好来自昆明这个春城,喜欢音乐很久了,不过喜欢摇滚是高一的事情。张佳乐比他孙哲平大了几个月,似乎还有点小孩子心性,但要是孙哲平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哄他,他就会炸毛,那个时候就连孙哲平这个大老爷们都拿他没办法,两人就像两头气斗斗的公牛,占据自己的领地咬死不松手,下定决心做的事情绝对会去做并且绝不反悔。这样回去看倒还颇有一点可爱。至于忧郁……大孙只能说,只看外貌的那都是肤浅的人来安慰自己。

  至于来汉堡都是偶然,张佳乐自个本来也是经过黑色高考杀出一条血路的人,自觉啊终于考完了总算能交个差,学着网上的背包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后来在东京遇到孙哲平,两人一拍即合。在网上发了乐队招人的小广告,拉了几个人去荣耀官网报了名。乐队会面的地点在昆明,也是张佳乐的家乡,本来孙哲平孙哲平琢磨着回国与队友磨合一阵顺道回家看看,结果张佳乐说不行,说既然我们要组乐队了一定要去朝圣沾沾好运气争取拿冠军。至于去哪,两人想着作为摇滚界的新秀,自然要去拜访一下摇滚先驱——披头士的发家地。钱什么的,孙哲平这个大土豪在,两人也潇洒了一回,买了头等舱的机票就奔汉堡来了。

  “我说啊孙哲平。”两人正在圣米歇尔教堂里斗鸡,所有正常的游客都这正拿着相机到处拍,就他们俩坐在礼拜日给信徒们坐的祷告席里。孙哲平只感觉颈窝痒得很,把喊他的在他胸前乱拱的张佳乐拎我起来,他的新搭档眼睛亮亮的,悄悄地凑到他耳边问:“你看那个外国小哥帅不帅?”

  ……孙哲平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搭档,性别男,性取向也是男。

  这件事情张佳乐也不藏着掖着,一早就自曝性地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孙哲平对这种事情也不在意,都是带有21世纪新时代光环的花儿与少年,谈的对象跟自己是同一性别的那也是谈恋爱,又不是什么病,孙哲平点头表示理解。况且他自己每周都去健身房,就信身上这练出来的肌肉不会白搭。

  “帅是帅,不过你看他旁边那个美女……看起来比我家大爷的擀面棍还要直好吗?!”孙哲平呼噜了一把张佳乐的头发,对于他这种偶尔犯傻的行为他觉得已经习惯。他们这么两个月来,孙哲平的心态已经从帮忙参谋到无语再到吐槽,这种技能遇到张佳乐之后七七四十九天修到水到渠成。

  “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挂你这个破盒子了?你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天都要黑了。”孙壕从裤袋里掏出了那部几乎比张佳乐脸还大IPhone6 Plus看了下时间。“喂喂喂别这么说好吗这可是承载着我们爱的结晶……”“那你还不如下个蛋在里面,我养。”“孙哲平!!!”

  

  最后孙哲平还是陪着张佳乐摸索着到了教堂后的小花园,一棵说不算大的树立在花园的中央,但也算得上是形态优美,各种颜色的丝带在风中凌乱,树顶上时不时还能传来金属盒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像敲击风铃一样的动听。或许是因为差不多快天黑的缘故,原本给游客挂许愿盒的梯子已经被收走了,孙哲平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还是没有办法。两个人找了半天连根竹竿都没找到,张佳乐不禁感叹起小时候老妈抽他时的衣撑,母夜叉大人叉着腰追着他满院子跑,最后下来一大一小都是气喘吁吁。同时也深恶痛嫉地谴责了这棵大树,吐槽为何不多种几株灌木丛多方便。孙哲平斜着眼看了他一下表示鄙视,却发现张佳乐正以一种猥猥琐琐的眼神打量着他,让他不禁产生一种要失身的错觉。“你想干嘛?”

  “我在想啊,你看看,1加1大于2,要不……你背我上去?”“呵呵,你倒想得挺美。”“那是那是。”大眼瞪小眼,孙哲平还是选择了屈服,叹了口气转过身。张佳乐耶地欢呼了一声扑到他的背上,孙哲平把他往身上送了送方便他够得着树枝。

  “张佳乐你是男人吗?”孙哲平这才发现张佳乐轻得可以,好像根本没长几斤肉。“我跟你说啊孙哲平,你别以为像你这样的肌肉男才叫男人啊,老子走的是小清新风格,跟你不在一个调调上,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张佳乐艰难地骑在大孙的肩膀上给许愿盒打了个蝴蝶结,捧着它亲了一口,顺便揉了一把孙哲平有点刺手的平头,正准备跳下来就感觉脚底一空,脱口一句我去心里一急就去抓旁边的树枝,还没抓稳倒是扯了一把树叶下来一屁股摔到地上。孙哲平只感觉肩膀上一空,估摸着是张佳乐从上面掉下来了,没来得及嘲笑就转过身去蹲在自己搭档面前。“你怎么样?”“额……其实还好,应该是扭到了。”张佳乐糊了一把脸上的树叶,还有少些泥土黏在睫毛上,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孙哲平知道他又嘴硬,背过身子托着他的腰又把他背起来。“我去孙哲平你还真打算把我当娘们儿?!我下来自己能走!”在背上的张佳乐似乎还是闹腾得厉害,似乎是很不满意这样的姿势,揪着孙哲平的板寸头锤着他的背。孙哲平实在烦了,微微侧过脸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别闹,张佳乐到底还是脸皮薄,声音小了下来,但还是趴在他背上嘟嘟囔囔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河边也没有多少人,只有港口的灯塔和桥上的路灯亮着点点的光。孙哲平背着张佳乐走在河边,路旁的树遮蔽了半个天空,时不时孙哲平还能踩到脚底的落叶,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张佳乐忽然就来了兴致,拍了拍孙哲平的脸说:“你说那个时候披头士是不是也会一边走在这样的路上,然后啃着面包店的折扣面包唱歌?”孙哲平很认真地想了想,抬头看了看不远前的那座大桥,过了这座桥应该就会有车站了吧。

  “嗯,我记得他们的专访里好像提到过,那时候他们是刚刚创作出来Help?”“对对对!”张佳乐的兴奋感彻底被勾了起来,想象着自己走在自己偶像之一曾经走过的路上,所以以后会不会也会像他们那般越走越远,到时别人问张佳乐先生你对你们乐队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什么,他就会特别高兴地说和孙哲平一起去汉堡朝圣披头士,多幸福多感动。

  张佳乐还在幻想着人生大事,这边孙哲平,唱的却不是Help,却是那首老得掉牙的《玫瑰人生》

Des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他的双唇吻我的眼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Voila le portrait sans retouche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张佳乐真是第一次见到唱《玫瑰人生》都能唱得好听的男人,而且还是孙哲平这种五大粗的北京爷们。他也跟着孙哲平一起唱,他不是很懂法语,只懂得那个调哼哼哼。

Desnuits d’amour plus finir 爱的夜永不终结

Un grand bonheur qui prend sa place 幸福悠长代替黑夜

Les ennuis,les chagrins trepassent 烦恼忧伤全部消失

Heureux,heureux a en mourir 幸福,幸福一生直到死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当他拥我入怀

Je vois la vie en rose 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这时候孙哲平刚好走到桥的最中间,一辆辆车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张佳乐下意识直起身子来,被风吹起来的小辫子让他看起来就像一面被月光沐浴中的小旗帜,他大声地喊了一句孙哲平!然后孙哲平也大声地回了他一句张佳乐!他被自己鬓角的碎发糊了满脸,随意地用手撸到后面成大背头,然后大声地喊:“孙哲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一遍又一遍地喊,最后喊累了就俯下身来抱着孙哲平的脖子轻轻地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孙哲平悄悄地把脸撇过去,看见背上少年的眼里浸满了星光,桥上的灯光凝聚成一点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这个人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对他说,孙哲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好。”他蹭了蹭少年的脸,继续地大步向前走去,少年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加快的心跳像一阵电流一般在他的心里燃起一团火,他感觉他背上背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最幼稚可笑的是,他居然信了这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却壮志豪情的誓言,那就是: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文中的一些歌曲安利]

1.The Beatles-Let it be

2.Maroon 5-Maps

3.One Ok Rock-The Beginning

4.The Beatles-Help

5.小野丽莎-玫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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